四
“我在他们开口之前离开了。我不希望某天早上我一起来发现的只有满屋的尸体。”
感谢人类从小的抚养，Jarvis熟悉人类的生活和习惯，这使得他能够混迹于来来往往心怀不轨的人群之中——不管在哪个世纪吸血鬼的尖牙都是猎奇者们推崇的宝物。
时间慢慢推进。
“在人类大约三十岁的时候，我发现我停止了生长。于是我开始不停地搬家。”
吸血鬼一族一直很鄙夷人类妄想的永生，对于他们来说无尽的生命的神谕的惩罚，当然这对于在吸血鬼记龄还未成年的Jarvis来说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悟。他只是觉得有些孤单，吸血鬼全部都躲在乡村僻野，原本喜爱奢华的吸血鬼几乎全部迁出城外以躲避发了疯捕猎的猎人。他们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去，更不会轻易的漂洋过海逃离他国——生于何地，死于何地。这是吸血鬼对于死亡最后高傲，尽管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熟悉。
“我那是还是习惯居住在人群密集的城市里，感谢那时的猎人没有你那么先进的装备，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Tony挑了挑眉，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故作轻松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这可是Stark的独家发明。”
Jarvis 温柔地看着他，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
“我一直以为在城镇里我是唯一的一只吸血鬼。”
夜路，吸血鬼喜爱走夜路，或许是因为黑暗会给他一种认同感和包容感。
Jarvis听着厚底的长靴在石板路发出“塔塔”的脚步声。
“我走进一家旅社，女主人热情的将我迎进门，她的口音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卷舌音。”
女主人的父亲是英国人，但是常年来往于英国和法国之间，最后爱上了一个热情的法国女人，并在法国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他说他是十五岁回英国的，但是口音就像血液一样，改不掉了。我很吃惊，因为在那个时代两国的关系并不融洽。”
这是第二次Jarvis对于人类，这种普通的生物报以尊敬。第一次是在离开家的时候，他借以吸血鬼过人的视力看见远处姐姐抱着他送的兔子玩偶站在床边失落的神情。而现在是对于人类之间客服阻碍的爱情。感情，Jarvis从不认为这是一种弱点，它是人类独有的一种能力，强大到让他——一只势单力薄的吸血鬼宁愿顶着种种不测与人类为伍。
“然后她的丈夫回来了，吸血鬼对于感情很淡薄，但是我当时真的惊呆了，她的丈夫是我出生之后见过的唯一一只活的吸血鬼。我们聊了很多，吸血鬼不会困倦。”
“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一个吸血鬼落寞的时代开一家旅馆？然后他笑着告诉我因为他的妻子喜欢这里，喜欢人来人往的热闹和过往旅人稀奇古怪的故事，她有着法兰西的热情和可爱的好奇心。”
‘她是……’
‘对，Nina她是人类’Kalia笑着告诉Jarvis‘我出生在法国，你知道吗？我原来是一个人类。上帝给了我一个分叉口，我选择了永生，然后用厌倦的眼光看着人事变迁的起起伏伏，我开始后悔。’
‘直到你遇到了她？’
‘直到我遇到了她’
‘你知道吗？Jarvis’Kalia的眼睛盯着他的胸口，原本安静的红棕色眼眸顿时变得艳红‘我第一见到Nina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心跳，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我要她的血，永远只要她的！’
Jarvis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心脏的跳动是那么缓慢，几乎感觉不到。
说到这里Jarvis 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Tony ，然后将桌上空了的红茶倒满
“我觉得他不像一只吸血鬼，他的感情非常的……情绪化，不受控制。”
Tony猛地坐起来，唆了口茶随便还不忘调笑Jarvis说明明吸血鬼才是不正常的。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的景象。风雪依旧猛烈，窗外除了白色已经没有其他的颜色，Tony眨了几下眼睛——白雪太过刺眼。他转头看着壁炉上的壁画，模糊的色块看起来暖意融融。
Tony不着痕迹的将左手袖口里的手枪退回了暗袖，上膛的子弹也卸了下来。似乎这个吸血鬼和他以前遇到的不一样，从没有一个吸血鬼会对人类的感情表达崇敬和向往。
“那后来呢？Nina死了之后？Kalia他是怎么做的？”
“他？他没有会法国，留在英国陪着Nina，一直都是”
“她变成吸血鬼了？”
“Kalia是守墓者。”
Jarvis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一直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就像一杯温水，轻轻地点在Tony的心上。
“我一直不相信，吸血鬼可能放弃一切食物，只接受一个人的气味和血液。”
“我也不相信”Tony不认为一两个特例可以改变他对吸血鬼的印象。
“Kalia说不还没个吸血鬼都能像他那么幸运，所以如果我能找到让自己心跳的人一定要捉住他。”Jarvis拿过Tony的茶杯，将里面的红茶倒出，一枚戒指不知何时被放在了里面。
“Tony，你的好奇心很危险。”
Tony盯着那枚戒指——他记得那枚戒指刚刚还在Jarvis的手上？
“我记得和我相比你的处境更加危险。”他强压下惊讶和不断涌上心头的怪异感，依旧嘴硬的示威。
“我说过我太习惯和人类相处，这就是为什么我从几个世纪前开始了林中的独居生活。”所以我不会主动去救一个人类，更不用说是一个猎人！
“对对对，孤僻的见不光的吸血鬼”Tony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那双该死的蓝眼睛！有什么事要发生，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Jarvis慢慢伸出手，抓住Tony的手腕，将猎人的手按在心口。
下一秒Tony睁大了双眼，愣愣的瞪着满眼笑意的Jarvis——它在跳！
Tony的手掌下是一颗跳动的有力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敲击着他的神经。
Jarvis将头凑近Tony的耳边，缓缓的张口——
“Tony……我想吸你的血”
【end】
所有喜欢这个梗的妹子不要感谢我，是 @CroakerHolmes 妹子给的梗啊~~
谢谢大家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