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年糕麻薯球

!!对虾过敏!!
!!对王八过敏!!
!!看到直接拉黑!!

【瓶邪】天上月

【瓶邪】天上月


窗户纸文学

大概有一分钱非常不明显的黑花,自行排雷吧。




我一大早就接到二叔电话,提醒我下个月是我妈生日,明里暗里让我最好能带个姑娘回去,搞个双喜临门。我说这事急不得,我也不是魔术师,瞎搞一通就能立马大变活人。我二叔也顺着我说,他能变,还能变好多个。然后我隔天就收到了一沓照片,和之前的还不是同一批。


其实非要说,结婚生子这事,在十几年前我不是没有憧憬过,毕竟我爷爷当初把我从下斗这档子事里摘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的普通日子还真的就的懵懵懂懂的一直开心的过到了大学。


谁知道会是现在这局面呢。



还有五天就是我妈生日了,机票早就定好了,就等着回了杭州找人去淘点好看的玉料打一对镯子送出去。毕竟我妈也不在乎我送什么,这几年他们对我的要求已经从最早的出人头地变成活着就行。


这十几年里我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呆在家里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呆在医院里的一半。我爸妈在开始的几年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我估计是不能按照我爷爷的期望普普通通过日子了。直到后来道上的风言风语越吹越大,也刮进了他们的耳朵,才开始小心翼翼的问我到底在干什么。


被割喉的那次,小花和胖子把我救出来绑在医院里。就在我醒了以后的第二天,估计他两老人家听到什么风声,又鉴于我的手机早就尸骨无存,最后他们竟然一个电话打到小花那去。


小花原本还在和我半责怪半认真的说我的伤,我这喉咙也不能说话,只能听着他数落。接到电话的时候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得把手机递给我,一脸自作孽,不可活的看着我。


我听着电话响了五六声,最后还是直接挂了电话,接着发了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我还活着,没缺胳膊少腿,只不过现在喉咙说不了话。怕他们不信,我还拍了张照片过去,也没故意遮着我被包的像木乃伊的脖子。毕竟以后不可能这辈子不回去,总会被问起来的。结果我爸妈愣是大半天没回复,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在家里准备给我办白事了,结果临睡觉的点才收到一句【今年过年记得回来多待两天。】


这一看就是我爸回的,我让小花给我回了个好,就转身睡下了。


半晌,我听到小花说:“你就没想过,这次真的回不来,怎么办。”边上胖子看着像睡着了,但是也没鼾声。我就看着小花,摇摇头。


“吴邪,你要疯可以,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疯完了多少人得在后面兜着你,你要这次真的没了,我悼词都他妈没办法写,我写什么?为了张家族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整垮汪家的路上半道崩殂?”我看他脸色发白,语气也抑扬顿挫的,估计真在我葬礼上他还能给我唱一段送送我。我心想这肯定不能这么写啊,我这扯上小哥干嘛,搞得好像我是被他拖进来害死的一样,这不招人记恨了嘛,这不合适。


我支着身体起来,冲他点点头,伸手去够床头那只笔,心想我这写给你,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小花见我起来写东西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冲过来就要夺我的笔。我松了手无辜的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写的东西,笑的格外灿烂,摔门的声音也格外大,要不是这是vip病房,一定会被投诉。


“这干啥呢这是,大花怎么还和病人杠上了这。”胖子装着睡醒的样子过来收纸笔,又把我按回床上,让我好好睡觉。我见他极力装着对我写了什么毫不在意的样子,点点下巴,让他光明正大的看。


“这破笔出水不顺……”胖子读完以后被我笑的合不拢嘴,“天真知道这笔为啥出水不顺嘛?”


我眨巴眨巴眼睛。


“大花给你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失手摔了一下。”


我乖巧躺下,装睡,我不想气走了小花又气走胖子,不然我半夜尿急都没人扶我。




“天真你成仙了是吧?呆房顶上喝露水呢!快下来准备吃饭了!”


“知道了!你这婆婆妈妈的,不就吃个饭,催什么催!”


“嘿你这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让你白天吃那么多零食,那肉脯山楂糕和薯片都空了一半了,人孕妇都没你吃这么多,几个月啊你?”


我懒得和胖子再斗嘴,摸摸兜里还有块夹心糖,便摸出来吃掉。身后传来的上楼声脚步稳健,是小哥。


“我白天真吃多了,你们留一口汤给我就行。”


小哥坐在我边上,递了杯柠檬水给我:“助消化。”


要说放几年前,我是不敢想着能和他和胖子安安生生呆在一个地方喂鸡种菜的,就更别提坐在屋顶看月亮了。


雨村常阴,天黑的也早,今天这月亮也暗搓搓的躲在云后面,依稀能透出点光。与其说赏月不如说赏云,还是乌云。想想来这住了也快小半年了,我这肺还是半死不活的,不过活不了,也死不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后天回去?”


“啊?”我一时没习惯我们之间是小哥先开口,“对,在家待个三天就回来,住习惯了这里,城市里呆着估计身体受不了。”


“嗯。”


然后又是无言,不过我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的掏出手机刷朋友圈看到有趣的还给小哥也看看。这刷到一半,小花就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这在屋顶上也没处跑,真要下去再接也太刻意了。我看了看小哥,他点点头,把脸撇向一边。


真要是平时,我绝对不介意,可是这次我拜托小花这事,还真的不算地道。


“照片和微信我等会给你推过去,事情我也和人家说清楚了,只要你不掉链子,基本没问题。”


“行,大恩不言谢,下次过来住我给你收拾一个总统套房。”


“不用谢恩,记得还钱就行。”


我这一听,深刻的感叹资产阶级的腐败就要挂电话。


“等等,”小花顿了顿,听声音好像换了个地方,“你记不记得之前我问你的,你想清楚了没有,你要这么一辈子糊弄自己糊弄别人吗?”


“你问的什么?”


“吴邪,不要装傻,你是聪明人。你是我们九门现在最聪明的。”


我偷偷瞄了眼小哥,他还是在望天,月亮没出来,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手里还帮我端着柠檬水。


“我不知道。”我听着对面深吸一口气,估计没什么好话,“你别急,你听我说啊。之前几年我是没空想,现在我安定下来了一段时间,这日子过得也算舒服,也不想去想,反正……”我声音越说越小,“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看你当初跳雪山,游沙漠,追海子的时候胆子挺大的啊,这人出来了就怂了,你有没有出息啊,你这兄弟情还真是感人肺腑。”


“兄弟情怎么了,雷城那次你不也带着人下去捞人嘛,没见过兄弟情啊,小花你这怎么就看不起兄弟情啊。”


我听着对面突然就没了声,接着就又听到那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谁他妈说我是为了兄弟情,吴邪……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我依稀听见谁叫了一声花儿,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小哥见我挂电话了,就又把柠檬水塞我手里,大有我不喝今天就别想让他走的架势。碰巧他视线转过来的一刹那就刚好撞上了我手机上陌生女人的照片。


“是这么回事,我二叔每天催我从照片里挑一个见个面,连续骚扰我快半个月了,这个人刚好是秀秀瑜伽班的同学,我让小花和秀秀帮我联系下,串通人家做个戏瞒过去,省的我二叔整天念叨我。”我噼里啪啦冲小哥说完这一串,仿佛做贼心虚。


“吴邪。”


“啊?”他叫完我又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估计是对我这事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意思让我闭嘴。


“月亮出来了。”


我抬头看看,月亮堪堪露出一个尖,躲在云后面昏昏暗暗,看不清晰。



约摸着又在屋顶呆了一刻钟,小哥对我说起风了,我点点头,想着这也该去把汤喝了然后泡泡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一早还要开始收拾行李。


我刚想起来,结果脚下一麻,小哥条件反射就捉住我,我腿麻的彻底,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双手就这么顺着惯性抱住他的背。“那个……小哥不好意思,腿麻了,你先下去吧,我缓缓。”


他摇摇头,慢慢放下我,又陪我坐下来,顺手帮我捏了捏我麻的仿佛翁翁作响的腿。


直觉告诉我,他有话想说。我想了想,一周前张海客找我说想让族长出席他们一个新商会的剪彩仪式,并且再三保证,只露脸,剪完彩就跑绝对不会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我当即就骂回去,合着你们张家族长是吉祥物呢?这里放一下,那里去一下,剪彩还要去,你信不信你让你挂彩?然后直接把张海客拉黑。


我转过头去,看着小哥,嗦了一口柠檬水,真酸,这怕不是把刚出生的小柠檬崽给宰了榨的汁泡的水:“小哥,那个剪彩,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等会就给张海客批条子。他肯定张罗了一大堆分家的人,你就一身西装闪亮登场,所有分家肯定立刻回归。到时候我让胖子跟着去给你拍个照回来放客厅,气死张海客。”


他没说话摇摇头,接着又帮我换了条腿继续捏。我这有点尴尬,捏腿没什么,兄弟间捏腿也没什么,可我偏偏在吸蛇毒上#瘾的时候朦胧中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臆想,主角就是我和给我捏腿的这位好兄弟。


我又想起来小花问我的那句话。


“张起灵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你是为了什么做到现在这个份上?我从库房里随便淘件老家具都比你结实。”


我看着眼前的人,那两根发丘指现在在兢兢业业的帮我按摩疏通血脉,感慨着:“张海客看到了又要说我暴殄天物,堂堂张家族长,发丘中郎将,给我捏腿。”


“不浪费。”


我没想着他会来这么一出,顿时耳朵有点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结果我这一抬头就看着小哥直直的盯着我,我这时候心里就在骂这死胖子,刚还催我吃饭和催命一样,这时候怎么人影都没一个。


“月亮出来了。”


看来小哥他老人家,今天话还挺多,心情也挺好。


我想抬头去看天,结果却发现小哥在盯着我的手,我顺着他的目光下去。


月亮在柠檬水里晃晃悠悠的,整个都露了出来。


我眨眨眼睛,心想不是吧,而等我慢悠悠的抬起头来想问什么的时候,小哥的鼻尖已经蹭到我的,我直直的跌进他的眸子。



眼前人是心上人。


月亮虽不是满月,但是月光皎皎,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nd】





瞎子【哑巴你快看微信,你家小狗要跑了!】

哥【不行,该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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